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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免费阅读

找不着”他一听,心说:没错儿,这个酉字就管丢东西。“您丢的什么”“我丢的是戒指。”“没丢。准是您喝醉了跟酒店掌柜的谈心去啦,没留神把戒指掉在酒缸醋缸两夹间儿啦。”没等他说完,这个女人论圆了胳膊给他一个大嘴巴“我们个妇道人家跟酒店掌柜的谈的什么心”打起来啦。邵康节过来劝架,那个女人说:“这位老先生您给评评这个理儿,我来测字,因为我手上带的戒指丢了,叫他给测字,我抓了个纸卷儿,他说是个酉字,说我的东西没丢,说我找酒店的掌柜的谈心去啦,掉在酒缸醋缸两夹间儿啦。这像话吗”邵康节一听,也乐啦。就问这个女人:“您测的什么字”女人手里还拿着那纸卷儿哪,两手把纸卷儿打开往邵康节面前一递:“您看,就是这个字。”因为她不识字,把这个字横着就递过来啦。邵康节一看说:“您的东西没丢。您回家找去吧,在厨房里的风匣近处,也许是掉在风匣里边啦。”女人问:“老先生您贵姓”“我姓邵,叫邵康节。”这女人一听:“您就是邵康节呀,我是来找您测字的。谁知道遇见他啦”说完了女人走啦,没多大工夫这女人又回来啦。手里拿着戒指,给邵康节道谢,给了卦礼,说是在风匣里边找着的。那个蒙事的先生可纳闷了,就问邵康节:“您怎么知道掉风匣里边啦”“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测字是猜测,也是推理。您想一想,女的戒指能掉在哪儿在家里围着锅台转,烧火做饭也就是掉在厨房里。女人左手带着戒指,拉风匣都是用左手拉,所以离风匣近。我看她那个字的时候,她横着递给我,你看这酉字横过来酉不是跟风匣一样吗。”邵康节说到这儿,就问蒙事的:“你这儿怎么来个测字的,就抓出个酉字来呀”蒙事的一听,说:“我这二百多纸卷儿都是酉字。”“那还行吗要根据不同的字测不同的事,你还是把纸卷儿改了吧。”

就从邵康节测了这几个酉字以后,这名望可大啦。都说邵康节测字与众不同。来找他测字的人越来越多。那康节为了看一看自己是否每个字都能推测得对,就把每天测的什么字,问的什么事都记在一个帐本上。这天邵康节摆好了卦摊儿,没有人来测字。从他卦摊前面走过一个女人,边走边哭,邵康节就把那个女人叫住啦:“这位大嫂,有什么伤心事,为何哭啼”这个女人一听就站住了,对邵康节说:“这位老先生,您问我为什么哭,因为我来这儿找了个测字的先生,给我测了个字,我才哭的。”“您找的哪个测字的测的什么字”女人用手一指。“就是那个测字的。”邵康节一看,正是那个蒙事先生。“您看就是测的这个字。”女人手里拿着个纸条,上边有个“堆”字。邵康节问:“您问的什么事他是怎么测的”女人听了叹了一口气:“嗐老先生您不知道,自从我出嫁后,不到一年,我丈夫出外谋生,已经三年了。音信全无。家中又无产业,就仗着我给人浆洗缝做度日。有时娘家接济一些。近来听人说这儿有个测字的先生叫邵康节,测字测得很灵,我来找他测字没有找着,就在那个先生那儿测了这个字啦。”“噢他是怎么测的这个字呢”“我不识字,他说是个堆东西的堆字。他说按这个字测是三个土字加一个人字,说我问的人已被三层土埋起来啦,死啦您想我能不哭吗”邵康节说:“我就是邵康节。来我给您测这个字吧。”女人一听:“噢,您就是邵老先生,您看这个字”邵康节说:“据我看出门的人不但没死;而且快回来啦。”女人一听高兴啦。邵康节指着这个字说;“堆是三个土加着一个人。这个人是个立人儿,人死了不能立着。所以说没有死;是发了财啦,土能生金,按五行相生相克说土能生金,三层土这说明这个人发了财。”女人问:“您说什么时候能回来呢”“按字来看,从今天起三十三天这人就回来啦。因为三个土字是三个十一,加在一起是三十三天。要是三十三天人没回来,你来砸我的卦摊儿。”旁边瞧热闹的人心说:这位先生的口气真大呀。女人说:“我也没钱给您卦礼,等我男人回来再谢您吧”说完女人走啦。她回到家盼着自己的男人回来,一天一天的数着过,好不容易到了三十三天,早起这女人就打酒买菜等着自己的男人,等到天快黑啦也没见男人回来,女人一想啊,还是先前那个测的灵,后来那个老头儿是给我开心。瞧了瞧桌上预备的酒菜,自己也没心思去吃,就在那儿放着吧。这会儿天也黑啦,自己睡觉吧,明天去砸他的卦摊儿。刚要睡觉,就听门外边有人叫门。出来开门一看,是自己的丈夫回来啦。牵着一匹高头大马,看样子是发了财啦。这女人还不高兴吗是高高兴兴的把丈夫接过来,到了屋中,她男人一看桌上摆着酒菜。两份杯筷。她男人疑心,就问道;“这是给谁预备的酒菜”女人说:“给你。”“给我我又没给家中捎过信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女人就把测字的事前后说了一遍。男人不信,他认为自己走了三年,女人在家不规矩:“好我明天问一问那个算卦的去,有这么回事还则罢了,要是没这么回事,咱们另说。”说完话酒也没喝就睡觉啦。第二天早起,男人用手巾兜了一兜铜钱;“我去问问那个算卦的去”他来到崇文门外,邵康节刚摆上卦摊儿,他走过来问:“访问您是邵康节吗”“是呀。”“前一个多月有个女人在你这儿测了个字,是个堆字,你说她男人三十三天准回来,有这么回事吗”邵康节说:“别忙,我查查。”说着话打开了帐本一查说:“有您问这个干吗”男人说:“我就是她的丈夫,昨天晚上回来的,她说我不信,所以来问一问。您算得真灵”这时有好多人看热闹。“我谢谢您”说着话解手里的手巾包给拿钱。兜铜钱的手巾包的扣儿被铜钱坠得很紧,一时解不开,他就用牙去咬手巾的扣儿,邵康节一看说:“你不要给我钱,赶快回家,你媳妇上吊了”男人一听,往回就跑,跑到家里一瞧,他媳妇还真上吊了。可是还没吊死,赶紧救下来,找街坊给看着点儿,他又回来找那康节啦。见面就问:“先生,您怎么知道我媳妇上吊了”很多瞧热闹的人还没走哪,大家也纳闷儿。邵康节说:“你用牙去咬手巾的扣儿,嘴是个口,下边加上手巾的巾,不是吊吗。所以我猜你媳妇上吊了。”连瞧热闹的人都说算得灵。邵康节说;“不是我算得灵,是我猜测的对,我们江湖术士是解人之疑,开人之道。前者他妻子测了个堆字,别的测字的说她男人死了。我一听,知道女人心窄,回家可能出人命。所以我说没死是为了开她的心,我说她丈夫快回来了,也是按照出门人的规律,三年要回家一次,我说人要是不回来砸我的卦摊儿,是为了要她相信我的话没错。即便她男人没回来,有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她也就不会寻死啦。他媳妇上吊我也是猜出来的。大家想啊,她好不容易把男人盼回来啦,男人起了疑心,越想心越窄还不上吊吗”这事也就是出在明朝,要是现在呀,他媳妇非喝敌敌畏不可

测字

今儿我说一个测字的事儿。在山东济南府,“大观园”里头有个测字摊儿。可不是现在的事情。什么年头啊民国十七年也就是一九二八年。那时候明,大军阀张宗昌时,当山东督办。

这位测字先生,谁也不知道姓什么,他有个外号叫“大不同”。那意思是,他这个测字的跟别人大不相同。在桌子前边摆着个牌子,上边儿写着仨字儿:“大不同”。

这天哪,正赶上张宗昌到大观园里遛弯儿,张宗昌个子又大,带着四个马弁,都别着盒子枪,背着大砍刀。张宗昌一看,那儿围着一堆人,就说了:

学山东口音“嗯走,进去瞅瞅”

他一说进去瞅瞅,马弁就过去了,抡着鞭子轰人。大伙赶紧往两边闪。张宗昌就进去了。一看,是个测字的。张宗昌一想:把人都轰开了,我要是不测个字,显着也不好。

“哎,给我测个字”

这位先生一瞧,大高个儿,跟着四个马弁,心里就有谱儿啦。怎么虽说他没见过张宗昌,可听说过张宗昌的外号,叫长腿将军,他腿长;又叫狗肉将军,当初他卖过狗肉哎,是这么回事儿。就问了:

“您测个字”

“啊。”

“您写个字吧”

桌儿上有块白磁砖儿,让他往上写个字。他写什么呀卖狗肉的出身,认不了俩半字儿,他怎么写呀可是人家让写个字,写吧,简单的他还能凑合蒙上来。哎,一撇一捺,写了个“人”字。写在什么地方了呢人家让他写在白磁砖儿上,他没有。牌子上不是写着“大不同”嘛,哎,他在这“大”字儿的旁边儿写了个“人”字儿。嗬这测字的,恭恭敬敬地站起来了:

“哎呀,原来您是一位大人哪”

张宗昌一听:

“啊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您看,这算卦c测字的,全仗着察颜观色呀。测字先生早瞧出来了,四个马弁在旁边儿,他那相儿是神气十足,说话打官腔:

“啊你怎么知道的”

您想,人家能不知道嘛得,准了。测字的跟着就说:

“啊,测出来的。”

“测出来的”

“对,您是一位大人,真是居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噢,你怎么测出来的”

“我请您写个字,写在这块白磁砖儿上,您哪,把人字儿在这个大字儿旁边儿了。大字儿旁边儿写个人字儿,哎,您是一位大人”

嗬,这家伙有两手儿。“来来来你来”

他让一个马弁过来测个字,还直小声嘀咕:

“也写人,写人。”

让马弁也写人。马弁过来了:

“给我测个字。”

“好,好,您写个字吧。”

这个马弁哪,没敢在张宗昌写字儿的牌子那儿写,他写在手心上了,也写了个“人”字儿。测字的一看:

“您可别不乐意听,您可比不了那位大人,您是一个手下人。”

张宗昌一听:嗬,真灵啊其实他也糊涂,那是个马弁哪,可不是手下人嘛。他垂手而立,在一旁伺候着张宗昌,那测字的能瞧不出来嘛

“您是一位手下人,是大人的手下人。”

“你怎么知道的”

“测出来的。您看哪,我让您写个字,您写在手上了,您走路能手心朝上托着吗不能,您得把手放下,这不是手下人吗”

嘿,这么个手下人哪

“这家伙真灵,真灵给弄十块钱。”

张宗昌当众给了十块钱,带着马弁回去了。回到督军府,张宗昌一琢磨:嗯,真这么灵吗哎,我倒要看看。

“我说,你们到监狱里头把判了死刑的犯人弄出一个来,我有事”

打监牢狱里头提出一个判死刑的人来,弄到这儿,他过上堂啦:

“你是愿意死呀,愿意活呀”

谁愿意死呀

“大人,我愿活。”

“愿活呀,听我的。哎你们带着他,推头c洗澡,换身儿干净衣裳,穿得阔气点儿,四个马弁,怎么保着我,你们怎么保着他,让他也测字去,也是人字儿,看那测字的怎么样如果你露不出破绽来,不是死刑吗免了,当场释放;要是露出破绽,甭费话,照样枪毙”

“哎,是是是,我行”

这个人他活了,能不高兴嘛。嗬挺高兴,推头,洗澡,衣裳换得挺阔气的,四个马弁跟着他:“走走走走到那儿测人字儿,听见了没有”

您想,马弁对待犯人能象对待张宗昌那样吗所以直催他。到测字摊儿这儿,马弁往两边儿一让,这犯人就过来了:

“给我测个字。”

“噢,测字”

测字先生抬头一看,心里就有谱儿了。有什么谱儿啊这四个马弁哪,眼熟。噢,昨天跟那位大人来过,今儿又跟一位来,甭问,这也是位大人哪。再一瞧,不对呀,这位脸上又绿又黄又瘦,面色苍白。您想,判了死刑的人,那模样能好看得了吗一点血色都没有。测字先生就起疑心了:

“啊,您写个字吧。”

马弁冲他一使眼色,那意思让他写“人”字。他哪,没敢上前去写,就这么一说:

“啊,我测个人字儿。”

他这么一说“人”哪,四个马弁还往他跟前攲合攲合,小声嘀咕:

“哎,精神点儿”

测字先生一看哪,行了,更清楚了,就说了:

“哎呀,这个说出来,您可别恼啊,我看您哪,不象一位大人,象个犯罪的罪人”

这家伙一听就愣了,他这么一愣,先生心里更有底啦。马弁赶紧说:

“哎,别胡说八道,这是我们大人。”

“什么大人哪,他是一个犯罪的罪人,在字儿里已经测出来了。”

“你怎么测出来的”

“怎么测出来的,他这个人字没写,是嘴里说的,嘴乃口也。您想,口里加个人字,念囚犯的囚,嘿嘿,这个甭测了,他是个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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