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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免费阅读

小王还想接着说他那些毬长毛短的事,我却没了兴趣再听下去,打发他去休息,我在街上浪荡过一阵,家不想回,又无处可去,只好到了办公室,打开电脑上网,看见那个叫萧湘子的网友在qq上亮着眼睛冲我微笑,我懒得搭理她,点上根烟胡乱在一些论坛里瞎逛。

还想喝酒,却没了酒。

过了好一阵,萧湘子给我发过来一句话说:“嗨,怎么不说话”

我说:“烦,不想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湘子:“烦什么烦我”

我说:“烦得想死。”

萧湘子:“那就去死吧,死了这世上就干净了。”

我忽然怒气冲天,狠狠地说:“滚一边去你让我去死我就去死”

发过去还觉得不解恨,又说了一句:“你以为你是谁”

对方却没了反应,我真希望她能接招,和我对着大吵一架。

手机响了,是公孙蓠,她问我:“谷哥你在哪啊”

“我在办公室。”

“你一个人吗”

“是,我一个人,你在干吗”

“我在街上,我想去看看你,行吗”

“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

“我怕你又喝醉了,刚才往家里打了电话,你不在,我,我有点担心。”

“傻丫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你就来吧,对了,给我带瓶酒上来。”

“谷哥你还要喝啊,不喝好不好啊”

“不好,我要喝,不带酒你就别来。”

看萧湘子还在线,心想刚才也许有些言重,就说:“对不起,我刚才心情不好,别见怪啊。”

她没说话,头像一闪,就下去了。

公孙蓠来时带了一瓶白酒,但她却限定我只能喝二两,理由是不想让我喝醉,我说不会喝醉的,让我喝个尽兴就可以。她说我讲一个故事就喝一杯,我说好吧,如果你听得高兴我可得多喝几杯。

我说:有一个记者去南极采访一百只企鹅,他问第一只:你平时都干什么呀企鹅回答说:没事干我们就打逗逗。

他又问第二只企鹅:你平时都干什么呀

第二只说:没事干我们就打逗逗。

一直问到第99只企鹅,都是一样的回答。

第一百只说:没事干我就学滑冰。

记者问:你怎么不打逗逗

那只企鹅说:我就是逗逗。

第二部分第27节输液

我刚说完,公孙篱就已经笑得花枝乱颤。看着她的模样,我忽然盯着虚空中的某处发呆,那年蓁子给我生气,我给她讲了这个笑话,她立时破涕为笑,我至今能想起她当时的欢快和笑声,似乎我们压根就没发生过什么矛盾。现在想起来,不是这故事有多可笑,而是因为我们对事物的不同态度使生活产生了幽默。

公孙篱愣了一下,止住笑说:“谷哥你怎么啦”

我回过神来一笑,说:“没什么,我在模仿思想家。”

“你经常都这样发呆吗这几天你可一直都是这样呢。”

我说:“是吗我可没发现。”

酒喝到最后,我的醉意也渐浓。公孙篱却没要走的意思,到11点时,我已经舌头发硬全身发软。她说要送我回家,我说你送了我谁送你回去我怎么着也没人敢打劫。她说你这样子还能送我吗我送你回去我再打车回家,不然你就只能在办公室睡了。

我试着站起来,身体已开始摇晃,眼前的景物像幻灯片一样上下左右地移动。公孙篱不由分说搀起我的胳膊就走。清醒的大脑配上不清醒的身体,即使心里想着不能让她扶却也没法,丢人丢到喝大了酒还需要小姑娘搀扶,这算哪门子事啊

好在离家不远,很快就进了家门。一路上我摇晃的眼前不时冒出蓁子的身影,我得承认自己在心里还放她不下,可是想着有什么用除了酒不停往上翻,我毫无办法。

刚进家门我就忍不住翻江倒海,晃进卫生间一通狂呕,心里的沉重才略有缓解。酒从嘴里喝下去时是佳酿,再从原路出来时,已成了污秽,很简单的一个来回,就改变了它的本质。

公孙篱已经倒好一杯水让我漱了口,又扶我躺在床上。我大着舌头说你自己回家吧我没法送你了路上小心点。她却不走,说等我睡着她再回家。我全身酸软,没力气再说什么,躺下没几分钟,又觉喉头发涨,忙爬起来去卫生间“排污”。

公孙篱有些埋怨地说:“谷哥你这是干吗呀让你少喝点你偏不听,你这么吐我都替你难受。”

我说:“你哥哥我干的就是呕心沥血的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还鞠躬尽瘁呕心沥血呢,就你这样的呕心沥血把别人都吓死了。”

“小丫头都几点了啊你还不走”

“我才不管几点了。”公孙篱说:“我要等你清醒了送我回去,我现在一个人不敢出去。”

我还想说什么,一倒在床上却又迷迷糊糊地睡去。再醒来时,大脑已清醒了许多,顺手端起床头柜上的水一口喝干,复又躺下,闭了眼调息精神。心里却早忘了室内还有别人。

神思飞扬中,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异样,睁了眼看,是公孙篱拿着湿毛巾在给我擦脸,看见我睁眼看她,嘴角轻翘,露出两个酒窝来。我心中大动,猛然抓住她的手,顺势拉她入怀,满是酒臭的嘴已经亲上了她的酒窝。她骤然一惊,身体有些发抖,却没有阻拦我的行动。

我把公孙蓠放在了床上,近乎蛮横却有条不紊地剥着她的衣服,她拉着我的手说:“不要啊,谷哥。”

从棠城回到兰州我倒头就睡,浑浑噩噩云里雾里不知睡去了多长时间,醒来时感觉自己已经起不了床。浑身酸软还有些感冒,想起来去找点吃的,竟然没一点力气。在棠城时我除了喝酒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所有的疲累与酸痛此时就一拥而上,我无法给自己的疾患定义,也不知道它属于虚脱还是别的什么,反正我现在就像一具酸软且会思想的尸体,而这样的状态,远不如死去更加痛快

和蓁子的恩怨在昏睡中想过数千遍,我的清醒就是我的超脱。除了继续活着,我还能再干什么挣扎着给周洁打了电话,让她给我带点吃的东西过来。周洁问我:“你回来了吗跟蓁子和好了没有”

我说:“我回来了。”

“你跟蓁子的事呢”

“彻底结束了。”

“怎么会这样是她还是你的原因”

“我连人都没见上。”我说:“是我主动放弃了。”

周洁说:“听你声音好像很虚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家里吗”

“我在家里,有点感冒,是昨天回来的。”

“我现在就去,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带点什么东西,不觉得饿,就是想吃,我已经几天没吃了。”

周洁到家时我才勉强爬起来,她一见我就面露惊讶之色:“你看你憔悴成了啥样事情再大你也不能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你怎么就不知道照顾自己呢”

我摸了一把脸,觉得除了胡子又长了一些之外没什么别的变化,说:“好像就胡子长了点啊。”

“还没变化,你自己去看镜子吧。”周洁说着给我去煮饺子,还不到中午,街上也没有现成的食物。我去卫生间看了眼自己,也不觉吓了一跳,双眼深陷,面色苍白,胡子拉渣,活像个已经病入膏肓的大烟鬼,连自己都对这副嘴脸心生厌恶这那像是人的脸

收拾了一番自己丑恶的嘴脸,才略有些人样,出来时周洁已经煮好饺子。趁我吃的时候她又忙着收拾凌乱的房间,我说大姐你歇一阵,完了我自己收拾。

周洁说:“指望你收拾这房子谁知道要等那一辈子,就现在这样还是蓁子给你打扫的吧”

我看她也停不下来,便不再说,只顾了吃饺子。周洁看见了我的车票,看了看说:“你是前天回来的”

我囫囵吞下一口饺子说:“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回来就睡,一直到现在。”

“那你是一直睡了两天两夜”

我说可能吧,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如果在这个时候死了,应该是最好的结局吧,没一点痛苦。

周洁瞪了我一眼说:“你不会说点好听的饺子都把你的嘴塞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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