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宴中,太子中毒。晟王震怒,命太医院全力救治太子并协助司寇所办理此案。经过太医院最高医官——苏伦远的全力救治,太子终于在第二天苏醒了。至于太子为何中毒,身为药灵谷六圣之一子充首徒的苏伦远一直心里有数,只不过此案牵扯过大,他无法点破,一旦点破,怕是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每每司寇所前来问案,他都一直拖延。他需要一个理由,来平衡牵扯此案中的大人物们。
太子苏醒后,晟王又下令司寇所五日内必须破案。迫于压力,司寇——梁岩决定先私审一下元湛和雷鸣。
被提审时,元湛正在午休,而雷鸣则闲着没事在投棋子玩。面对突如其来的提审,两人是毫无准备,一脸懵逼地被绑上了囚人架上。
“喂!你们要干什么?凭什么绑我们!”元湛发现这并不是公开提审,而是单纯的在司寇所的审讯室。此案牵扯太子安危,绝不可能如此简单的审问。
“凭什么?就凭在这司寇所,本官说了算!区区他国质子,别太嚣张了!本官就拿你先开刀!”司寇梁岩并不像狱卒们那样对元湛有所敬畏,“说!为何下毒毒害我国太子,是不是胤朝皇帝主使的!”
“呵!”元湛不禁有些好笑,“你都说了,我不过是区区质子,连你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怕是我那父皇都忘了在晟国还有我这个儿子!我又有何理由毒害太子?”
“哼!看样子,不用点刑你是不会招的!”梁岩完全不顾元湛,直接要用刑,“来人,大刑伺候!”
“呃!”元湛虽然知道自己在牢里定是不会好过,但是这么快就要上刑,倒是自己没有想到。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梁大人!”这时忽然传来一旁同样被绑在囚人架上的雷鸣幽幽的声音。
“你说什么?”梁岩转头望向刚刚被自己忽视的雷鸣。
“梁大人,元湛虽说是质子,但他毕竟是胤朝皇子。胤朝本就对我晟国虎视眈眈,而你一旦动了他,便让胤朝有了开战的理由。到时候,两国交战,能赢则罢,一旦输了,你这个罪过可就大了!”雷鸣一脸认真,完全没有平时的那种纨绔气质,那深邃的眼神,让梁岩开始动摇。而元湛也觉得不可思议,是自己看错了吗?自己倒霉他应该最开心,他为什么会帮自己?
“哦?”梁岩心中虽然被雷鸣所说的罪名有所迟疑,但又很快冷静下来,让国家陷入战乱是大罪,可他现在最大的罪便是五天之内破不了案的大罪,“真没想到,一向只知吃喝玩乐的雷三公子还懂国家大事!哼,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先拿你用刑!动你,总不用打仗了!”
“那你又确定想清楚了吗?”雷鸣成功把梁岩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这边。
“你又想说什么?”
“动我,确实不用打仗,不过你这司寇的位置,怕是坐不成了。”雷鸣丝毫没有因梁岩要对自己动刑有所惧怕,反而一脸轻描淡写地提点梁岩。
“呵,口气倒不小。你不就有个当丞相的爹嘛?不过这次怕是雷相也救不了你!用刑!”然而梁岩并不当回事。
“这是要对谁用刑哪?”正当狱卒们要对雷鸣上刑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入审讯室,只见三殿下流暽背着双手,一脸盛气凌人地走了进来。
“呃!拜见三殿下!”突然来到天牢的流暽,让狱卒们措手不及,连忙跪地参拜。
“见过三殿下!”梁岩也完全没想到流暽会突然造访天牢,内心有些慌乱,这个雷鸣虽说和太子有些交好,但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分分明明都是三殿下这边的人。
“梁大人,这是在干嘛?”流暽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光景向梁岩问道。
“回三殿下,下官在审讯犯人!”梁岩小心翼翼地答复着。
“放肆!”听着梁岩的答复,流暽突然严声呵斥,梁岩立刻跪在了地上,“梁大人,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审丞相之子和客居本国的胤朝皇子!还想用刑?”
“三殿下,下官……下官也只是想尽快审清案子。”梁岩伏在地上回话,这下他是真慌了。雷鸣不过是个靠丞相父亲过活的纨绔子弟,他自然不放在眼里,但是这位三殿下可是手握兵权的悍将,随便一捏便能将自己捏死。
“是屈打成招?”流暽背过身不再看伏在自己脚边的梁岩。
“下官不敢!”梁岩连忙否认。
“哦?不敢?”流暽回过身,“抬起头来。”听到吩咐,梁岩小心地抬起头望着流暽,“梁大人,你可知道本王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疼爱王妃。只要任何让王妃不开心的人和事,本王都会毫不留情地抹灭掉。那么,你要是伤了本王王妃最溺爱的弟弟,你说本王会怎么做呢?”说到这里流暽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
“三……三殿下饶命!”望着流暽的眼神,梁岩连大声呼吸都不敢,只能俯下身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