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听说是自己打死了于乐，满是不可思议，首先他入狱根本就是被冤枉的，王晏当时确实打了架却根本没有打死人，王晏听王殊这么一说疑惑道：“当年我根本就没有打死人，我们把他们打趴下后就离开了，而且那个死了的人名字叫常乐，是那一带新来的一个混混头子，若不是他多次挑衅咄咄逼人，根本就不会有那场群架。”

“这里面的内情我自然也不了解，但于乐确实是当时已经进入燕京的一方政治势力派到江海去的，据说本来是派到你父亲身边的，不知为什么最后会和你结仇。”王殊叹息道。

王晏看着杯中的酒，沉思了一会，随后说道：“算了，不管那人叫于乐还是常乐，他的死肯定与我有关系，王曼枝恨我，也没办法。”

“没事，这里面的猫腻我们都知道，王曼枝自然也了解，你不用太自责，她今天给你一个下马威也是为了出气，等她出完气也就没什么了。”

之后，王清韵又把王晏给带去见了几个叔叔阿姨，以及他们的儿女，在互相的介绍以及夸奖中，王晏凭着那敷衍却能不让人觉得失礼的本事愉快地度过了这场酒会。

第二天王晏很早就起床去拜访自己的外公，王晏的外公是真正参加过抗美援朝以及对越反击战的功勋将领，王晏外公家是一座两进的四合院，昨天他便住在这间四合院的一间偏房中，这间四合院现在只有王清韵还住着，作为离婚的女儿，保守的王老爷子还是执意让王清韵住在自己家中，王清韵自己也愿意在家中陪着父亲，四合院中留有不少空房，王家的儿孙子女经常会回来居住，再加上一些佣人，王家的四合院中还是比较热闹的。

由于王家的老爷子指名要单独见王晏，王清韵也不敢陪同，王晏独自进入内庭，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正坐在一个小池塘边，随手撒着余粮喂着池中的鱼，一旁还有个大爷在领着几只品相极为出众的大狗玩耍，这个大爷王晏认识，他在小时候就见过，是外公的警卫员，打青年时期便一直跟着外公了，之前也在军中担任要职，退下来后，无儿无女的他竟又回到了外公身边，帮外公养养狗溜溜鸟喂喂鱼，乐在其中。

那白发苍苍的喂鱼老者就是王晏的外公，外公旁边还坐着一位看上去比他小上那么十几二十岁的女子，两人坐着藤椅喂着鱼，不亦乐乎，那女子王晏没见过，不过在电话里听说过，是王晏的小外婆，年轻时就一直喜欢着外公，曾经还救过外公的命，那时候的小外婆年轻漂亮，王晏外公心理自然也是喜欢，不过王晏的外婆可是燕京有名的狠角色，当着小外婆的面就放出话，“你王文彦要是敢把这个女的领进家门，我活着就不做你王家人，死了也不进你王家的坟。”

在外婆过世后，外公才在大家的一致劝说下把小外婆带进了四合院，但一直没和小外婆登记，看着眼前的一对老人，若没有爱情自然是不会到这把年纪还能互相扶持，还能时常露出孩童般的笑脸，即使没有登记，小外婆对着外公也时常露出小女生般的仰慕之情，那幸福洋溢的脸庞已经充分地显示出了她的满足。

王晏能充分感受到外公对两位外婆的爱，自己心中想着或许也只有像外公这样真正强大的人才有资格不只爱一个人，才有资格获得两个女人的爱。

王晏走进院中，和外公的警卫员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随后又来到外公身前大大方方地叫了声外公好，又叫了声小外婆好，要知道第一次来王家四合院的小辈，能做到不发抖，敢正视王家老爷子就已经是算是很有勇气了。

王老爷子抬头打量了下王晏，那一瞬间黑云压城的压迫感还是让王晏心头一颤。

“不错，站有站相，跟之前见你的时候判若两人。”王晏外公的声音有些沙哑，长年的咳嗽与哮喘对他的喉咙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在王晏初中时，王晏的外公曾经去过一次江海市，把那时候穿着打扮极为非主流的王晏狠批一顿，当年外公一句“你这样迟早要出事。”让王晏现在想来懊悔不已。

“这几年表现不错，我都听那些小辈说了，越南和非洲的任务都完成得很漂亮，不愧是我们王家的孩子。”王晏的外公言语中有些喜悦。

“都是部队里培养得好，也是运气吧，如果不是外公您用功勋换来的这个机会我可能还在监狱里呆着，更加不可能为国家做点贡献。”王晏由衷地说道。

“打仗打来的功勋自然那些唱军歌唱来的的硬气多了，不过也就这一次，下次你若再犯事我也保不了你。”

“我当年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但法院已经判下来了，你也没有选择上诉，当时那一面倒的情况，上诉估计也没什么用，而且根本不会有律师愿意帮你们打官司。得亏国家主席的特赦，这次上面肯松口一小部分是因为我这张老脸，大部分是因为你父亲最后自首的功劳，国家法律的尊严并不是那么好挑战的。”王晏的外公也没有看王晏自顾自说着。

“所以我爸是因为我才坐的牢？”王晏疑惑道。

王晏的外公冷哼一声：“别跟我提他，你父亲他做的那些事本来判死刑都没有问题，你以为他只是普通的黑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