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片漆黑的感觉,就如同自己被抛入了一个无底洞的黑暗深渊,求救无门挣扎无用。
这样无助的情况持续了一个星期,而那个陌生的不愿出声的人,就这样默默陪在我身边一个星期。
我的眼睛开始能感应到光线的那一天,那个男人消失了,从早上都中午,他都不曾出现。
那个说话冰冷的医生,今日语气温柔不同往日,他来给我做检查的时候,难得地话竟比平时多。
“今天感觉怎么样?”他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看到光了。”我老实回答。
听罢,他似乎笑了下,“你昨天就这么说了。”
??我竟不记得了,“是吗?”
“嗯。”他拿出温度计,给我测了测体温。
温度计偏凉,我缩了下嘴。
测完了,他道,“今晚就可以拆布了。”
我点了头,在黑暗中听见他在收拾东西,我不由得动了动唇,纠结了下还是问道:“那个人,走了是吗?”
我说的那个人,我相信他知道我指的是谁。
那些仪器碰撞的声音消失了,我躺着的床边突然陷了下去,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感觉怔了下,下意识地要往另一边挪去。
“别乱动。”是那个医生。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他问。
不管他是谁,就冲他照顾了我这么些时日,我也该好好感谢人家才是。
“嗯,等我好了以后,是要亲自道谢的。”
坐着的医生不说话,静坐了一会儿才起身。
“要想知道,等今晚你看见了,再问吧。”
一
煎熬一般地等到晚上,不知为何,竟然有种度秒如年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