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青皓站定在我身后，从始至终不再言语，也不再行动，只是看着我把墓碑擦了又擦，然后一个人默默眼眶疼痛难忍。

“你还不走？”

待了半天，尹青皓一点动身离开的模样都无，忍得实在难受，我极力收拾住情绪，只好出声道。

他闻言，蹲下身来。

“你一个外人都还不走，我这个哥哥怎么敢走？”

他伸手碰了碰我拿来的花，修长的指一点一点划过墓碑上深刻的名字，挑眉笑。“是不是忍得很辛苦？所以希望我快点走？”

我的手微微一顿，把手帕收回。

“没有。”

“是吗？”他显然不信，转过眼来看我。

从盒子里拿出已经叠好的金元宝，我把它们放进旁边的火炉里，小洞口内的火因了金元宝的到来而烧得越来越旺，火光跳跃下，我的脸被热热的泪水划伤。

我忙伸手拂过耳边的发，顺带一把抹过被泪划伤了的脸颊。

“你喜欢他什么？”一直沉默的尹青皓道。

他没走，似乎也没打算走。

我把最后一个金元宝放进去，“没什么。”

“那你喜欢我吗？”

闻言，我转过眼去，终于看向他。

昏暗的黄色灯光下，他的眼眸里，戏谑的成分在，浅笑的成分也在，真诚的光亮可一丝也无。

我动了动嘴角，干脆直接，“不喜欢。”

“喔。”他挑了挑眉，站起身。

他还真是没话找话，况且这种时候，他不是应该待在家里不出门的吗？

拿钳子松了松火炉里的气，让金元宝烧得更彻底，想了想还是道：“今天头七，你不该出门的。”

“是吗？”他又重新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