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无辜的睁着一双大眼睛,“这个地方这么挤,我要是被冲散了,走丢了,怎么办。”
桀没说话。
无声的忍受了她的靠近。
秦舒一路上想尽各种法子搭讪,“我们还要走多久。”
我们?他那张冷漠脸多了些惊讶。
好陌生的词。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谁说我们了。他已经习惯了作为一个孤立的个体,和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隔绝开来。突然间,他生出一个奇怪的心思,希望他和她之间的路,不要这么快就到终点。
这陌生的心思,在心底萌芽。
他还不知道怎么拖延她和他分别的时间。
秦舒就嚷嚷着脚疼。
秦舒放开扯着他袖子的那只手,“我脚疼。”抬着一双眼,“咋们找个地方歇歇吧。”
桀没说话,就只是看着她。
脚疼对秦舒来说,只是个理由,但这理由非常真实。
在密林中,脚早就被磨出伤了。
她一直忍着罢了。
秦舒带着他转到一个狭窄的小巷子里,有个地堆着许多杂草,她毫无形象,一屁股坐在杂草上,把鞋子脱下来,“看,我真的脚受伤了。”桀看了一眼她的脚,就挪不开视线。
千金小姐,怎么会弄成这样。
袜上血迹斑斑。
他见过许多血流成河的场面。
看过许多鲜血淋漓。
看过许多尸体。
当时没有任何的情绪,如今只是看见她袜上的血迹,就觉得触目惊心。
桀,“你去哪了?”
这伤,肯定不是在相府弄的。
肯定不是。
问完又觉得自己越界了,他只是奉太子之命送她回家。他是别人的奴,她是主子。送她是他当下唯一的任务,他没有立场问别的。他不指望她回答。
秦舒,“不想说。”
难道要说,为了太子,被别人唆使着去密林中找劳什子灵药么?
她不想在他面前说喜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