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脸上终于没了笑，也没有关怀，取而代之的是痛，他的眉绞在一起，一字一句仿佛在苦水中浸泡过，声音苍白无力，“你果然还是恨我。”

恨我夺走了你的国

恨我毁了你的家。

恨我毁了你。

秦舒，“你是一个凶残的屠夫，杀人如麻，双手染满了无辜的鲜血。”

秦舒，“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秦舒，“我厌恶你。”

她字字诛心，他心痛如绞。

他离开床榻。

步子不稳。

他，“你费劲心思表白，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当面羞辱我么？”

秦舒，“是。”

他心神不稳，身子晃了下。

他把这一天期待了很久，迎接他的不是如花笑靥，而是她凌厉刺骨的恨。

他能怎么办，又能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能！

他不能让她的父兄和母妃起死回生。

他不能助她复国。

他只能走。

在洞房花烛夜，离开这婚房，还她一片清净地，盼着她看不见他，能少一些嫌弃和厌恶。

他尽力走的快些，免得被她瞧见他狼狈的样子。他在离开房门前，回头看了她一眼，叮嘱，“早点休息。身体要紧。有什么事随时找我，我在书房。”说完匆匆离开，面容憔悴。

秦舒没吭声，又在心里叹了一声。

良辰。

她在婚房。

他在书房。

她很早就睡了。

他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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