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上的毒气正在渐渐潜入五脏六腑,当云莫赶回锦铃阁中时,将匣子放到桌面上,却险些瘫倒在地。
用内力压制住毒气蔓延,却反而加快了速度,真是霸道的不得了。
她努力不显出异样,拿着匣子去了釉离居,锦铃阁阁主所居住的地方。
偌大的屋子里空空荡荡,雪白的纬蔓在风中翩翩起舞,空气飘浮着若有似无的幽香,四角都点着楠木盏上托着鲛人长烛,盈盈如银漆的光,煞是好看。
外面是万丈深渊,明月亮的不可思议,似乎伸手就能碰到。
“阁主,东西取回来了!”云莫单膝跪下,恭敬的说道。
“怎么这么晚?”扬起的纬蔓后面传来一道如琴弦铮铮般优雅清灵的声音。
勾起的尾音带起稍许的魅惑,像是敲击到人心里。
“是属下办事不力!”云莫将头低的更低些。
错了就是错了,没有理由。
“过来”简洁的话却蕴含着无法抵抗的力量,云莫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她低着头,将匣子交到那人的手中,“抬头”云莫像一个傀儡般乖乖抬头。
只见身着雪白的里衣,一头墨发缠垂到沿边,黑白相映间勾勒出清斐俊雅又魅惑无双的身影,太过俊美反而如影子般让人以为坠在梦中。
他的下巴线条锋利,再移上去时,却被一张墨白相间的狐狸面具给遮挡的严严实实。
让人窥不见全貌,才有了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如此天颜,落入凡尘,仿佛多看几眼都有亵渎之意。
即使是锦铃阁的人,除了知道他叫巫瑜,来自何方,面貌年岁几许都一概不知,神秘的如同一个迷雾。
他接过那个匣子,十指纤长白皙如玉琢,匣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颗散发着温润瑞紫光芒的明珠。
这是极深的海域里的鲛人方可孕育出的紫色珍珠,大如拳头,可养亡人气魄,保持其肉身不腐烂。
“金玲最喜欢紫色的明珠”巫渝上扬的魅惑声调徐徐,昭示了他的好心情。
他缓缓念道:“小云莫,你说她会高兴吗?”
早已被习惯被如此叫的云莫声调不变,“我怀疑有人于我们作对。”
”毕竟,请的起唐门的人,绝不是王怀仁那样庸俗的昏官。
怕是有人故意以紫珍珠为诱饵,吸引她前去。
“那又如何?”他不以为然,手却轻轻的抚上她的肩头,用力的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