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回暖,寒风亦没有先前那般凛冽,可不曾想却突然下了场大雪。说大也不算大,但在一向少雪的上海还是引来了一群追逐着打雪仗的小朋友。
许是风雪天寒气重,傍晚回到明家之后,便觉得小腹坠坠的,腰也酸得很。在药箱中翻找了许久才想起如今不是在汪公馆,平日里吃的药也都没带来,只草草灌了一个暖水袋塞在怀中,滚到被子,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第二天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只看门对明楼说了一句:“我请假。”就将门再次关上,爬回床上,咬牙熬着。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明楼推门走了进来,又伸手在我脸上摸了摸,“身上也这样凉。”
“不劳明长官操心,卑职”
明楼揉了揉耳朵,知道听不到什么可用的信息,只嘱咐阿诚去请苏医生来。
“我不看医生。”
“汪处长。”
埋在枕头里的脸悄悄抬起一角,看了明楼一眼。我好奇他突然怎么就变成这么公事公办的语气了。
“汪处长向来都是恭敬有加,想来,长官的命令是一定会遵从的。”
我果然是一直在挖坑埋自己。
明楼看着用后脑勺对着自己的小女人,唇角扬起一丝笑意,又很快隐去。
“可能是最近天气忽冷忽热,受了寒。”苏医生和善的笑着,“信期偶尔不适也是有的,多喝些姜末红糖茶,别招风,也就好了。”
明楼不放心的确认了一遍:“没什么大碍吗?”
“没有的,很多女孩子嫁了人之后就不会再痛了。”苏医生开始收拾医药箱子,想了想,又对着我问道:“汪小姐是偶然痛一次,还是经常会觉得不舒服?”
“偶尔”
话音未落,明楼就替我答道:“经常。”
“这是我的事情!”
“所以我比你了解。”
我一再告诫自己,经期暴躁不应该,但最后还是控制不住,抄起一个枕头就朝明楼砸去。
苏医生也是无奈,但作为医生的职责所在,她不得不开口说道:“汪小姐不介意的话,我替你摸摸脉吧?”
我不情不愿的将手从被中伸出。苏医生伸出三指搭在上面,少顷之后,面色为难的看了看明楼一眼,低头小声问了我一句:“汪小姐初次周公礼是在什么时候?”
“十五。”发育都没完全的小姑娘他也下得去手。想到这里,气得我又丢了一个枕头砸到明楼身上去。